啊阿蕊呀

永矢弗谖

小凡高|总而言之我暗恋的人也暗恋我(下)

*标题即剧透

*青春校园,清水无差

*假·校霸🐶×真·学神🐑

*OOC是我的,美好是他们的

*迟来的端午快乐依旧送给两位小朋友和大家!

*BGM:《独家听众》-石凯 (都给我来听凯凯的新歌!!!

*全文见合集



07

九月,我顶着大太阳去P大报道,只觉如今和我三年前去高中报道的心境何其相似,但我大概再也不能奢望在报道第一天就意外遇见自己想找的人,何况还是在比高中不知道大多少倍的大学,这不现实。

现在我坐在行李上躲在树荫底下,给借口去上厕所然后玩消失不见的张超发微信,说你他妈死哪儿去了,老子快晒化了。张超微信不回,语音电话也不接,后来被证实他跟我猜的分毫不差,勾搭漂亮妹子去了。

脚步声促使我抬头,我以为是张超良心发现赶回来陪我,抬头才发现不是,是迎新的学长,一段雪白的手臂从五彩斑斓的短T袖口伸出来,身形高挑了不少,但仍然很清瘦,还多戴了一顶黑色鸭舌帽。

不过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他,高杨。

是谁说报道第一天意外遇见自己想找的人不现实的来着?

我给张超发的最后一条微信是:别他妈现在回来,老子有要紧事。

“学长,请问您知道燕园往哪边走吗?”我拉上行李兴冲冲地凑上去问,其实小地图就在包里,我自己也能找过去。他没理会我,也可能在出神,我不敢叫他高杨,更不敢问他记不记得我,记不记得我是他的高中学弟,只得又喊了一遍“学长”。

于是他提出带我去燕园,我大喜过望,一不小心就说了很多话,从名字到籍贯,从故乡到B市,却唯独没提高中。假如高杨记得我,就该说“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假如高杨不记得我,这时候也该说“我们原来是老乡”,但高杨只是默默听着,似乎没打算接什么话茬。

我心虚,当然不敢多问什么,但他的反应也足够奇怪了。

我不确定是否被抗拒,只好提出加微信试探他,在扫到他的码之后绽开傻里傻气的笑,开心得像个得到梦寐以求的世界上最好的礼物的小孩,一切都很完美,除了——高杨匆匆离去,甚至没来得及向我道别,与他高三毕业时的做派如出一辙,与他听完我登台演唱的态度如出一辙,所以我也没来得及挽留,没抓住他宽大T恤的下摆。

在我的胸腔里,一阵酸苦开始膨胀,或者说委屈。第二次了,他真就这样不愿和我亲近,我不明白;我已经到他身边来了,怎么还是只能看他的背影,我不明白。

但也仅仅只是看向他走向夕阳余晖的背影,使我想起第一次见他的那个傍晚,美好的甜便就在珊瑚似的夕阳里洋溢开。

在酸甜美好又伴随着苦涩的暗恋与初恋里,我想起那首诗的开头:

只要我的爱人/是珊瑚似的夕阳

傍着我苍白的脸/显出鲜艳的辉煌

高杨,你的爱人是谁呢?你把他当做珊瑚似的夕阳,他也一样吗?

如果不是因为我好歹当下加上了高杨的微信,我大概会疯,要抓心挠肝。而一个小时以后,果真如此,因为高杨拒绝了我的好友申请。

张超打包饭回来看见我没开灯趴在书桌上,以为我还为他抛下自己的事儿在生闷气,戏谑着拎了一袋桃子来赔罪,说特意给我买的,走近看见我在抽泣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放下桃儿抽了两张纸巾往我脸上糊。

他说哎哟哎哟哎呦,咋啦,为了我不至于吧?我说滚一边儿去,为了你老子才不至于。紧接着他便用“要紧事”打趣我,大概也能猜出几分内情。

那一夜,直到很晚我和张超还在压着跑道散步,我把这几年我记得的有关高杨的一切都告诉了张超,虽然此前他也知道故事的七八成,但还是耐心听我又讲了一遍。

我万分沮丧。拒绝好友申请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视而不见的征兆,就算是对萍水相逢的普通大学校友都不至如此,更何况我们还来自同样的母校,除了高杨讨厌我,我再找不到其他能解释的理由。

“黄子,这不像你。”张超道。

“你记得高二刚转来一班的那次月考吗?你考了年级二百多名,这意味着你之后的两次月考都必须考进年级前五十才能留继续在重点班,而你当时在八十来名,我都觉得你没戏了...”张超笑起来,不可思议地感叹,“好家伙,你第二次考了年级二十三名,直接起飞,太绝了,我都惊了。所以那时候你说要考P大,我根本不觉得是痴人说梦。”

“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如果是因为你是越挫越勇打不死的小强,那么今天这点事儿就不该把你击溃,如果是因为高杨对你的意义能支撑你在那种情况下考上P大,那么他现在就生活在你身边,烈女怕缠郎,如果他真的那么重要,你就算死皮赖脸、死缠烂打又怎么样?”

我哑口无言,不知道张超什么时候变成的哲学家。

第二天,我真的死皮赖脸、死缠烂打去了。

打听高杨所属的班级并非难事,全校课程表也是公开信息,于是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时,我准点在实验楼底下蹲守,通过昨天见过的黑色鸭舌帽认出了高杨,他一边看实验报告一边下台阶,根本没注意到我正从最低一级台阶迎面向他逼近。

我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拒绝我的好友申请,你很讨厌我吗,从你高中毕业典礼那一天开始就在讨厌我吗,还是从我入学高中那一天开始就在讨厌我呢?

光是这样想着,那种委屈就要从眼睛里冲出来,把眼眶浸润得酸酸的,假如事情按照这样发展下去,我恐怕还没开口,就要先在他面前垂下泪来。

但是一不小心,他就倾倒,跌我一个满怀。

我意识到我正紧紧、其实也没有很紧,因为当时我也有些懵,大脑还来不及指挥身体做出更多反应,但至少是极其自然地搂住抱住了他,好像我的怀抱天生就是为抱他而成型,他的身形能直接嵌入我的身体,与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严丝合缝地拼合,那里为他生长。

我意识到自己在哭,眼角渗出尚未化成水滴的泪花,不完全是酸涩,大约也掺杂了后知后觉的甘甜,并迅速在阳光下蒸腾干净。

我意识到,喜欢一个比自己优秀得多的人,喜欢高杨,必须是这样喜忧参半、酸甜交织的一件事。

等他站稳了便要立即脱开我的怀抱、轻声说着“谢谢”,再快步离去,最终我只来得及朝他说“不客气,学长要小心”。

学长。好吧,至少这比天之骄子和芸芸众生之间的距离要近。



08

像在报复高二、高三两年没机会进行文体活动,大一入学后我报了不少社团和比赛,篮球社、街舞社、滑板社,篮球赛、“舞动P大”舞蹈大赛、校园歌手大赛等等。除了街舞是全新学习的技能,其他的对我来说上手都很快,于是比赛也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当然,我报这些比赛也并不全为了享乐,而是在发现死皮赖脸、死缠烂打并不奏效之后换了一种引起高杨注意的方式。我企盼着高杨在路过那些比赛的宣传海报时瞟去不经意的一眼,生出了兴趣,或看见我的名字,能来观赛哪怕一次。尤其是我成为十佳歌手后角逐第一名的比赛海报上明晃晃写着“黄子弘凡”,还有他知道的,篮球赛。

“舞动P大”沾着前辈的光拿了团体二等奖,高杨没来。

校园歌手大赛是第四名,我唱《Perfect》,高杨没来。

篮球赛最出彩,我拿了决赛的MVP,但高杨没来。

“你好牛啊黄子弘凡!”当把我紧紧抱在当中的队友蹦着转完圈后散去,张超搓着我满头大汗的头发这样说,递过来一瓶冰水。

“牛吗?”我把水瓶贴在额头,纸巾沿着下颔吸饱流淌的汗水后变湿变胀,“那和高杨比呢,和他比怎么样?”

十月底的晚风很凉爽,球场上亮着巨屏LED灯,再也不用像高中时那样担心天黑看不清球框,但是也再没有那天傍晚偶然出现在球场边的高杨了。

其实每一次都是这样,狂喜只在一时,当获得荣誉的刺激感消退,我仍然会为高杨没有亲眼见证而暗自神伤。

云端的少年,我要活得多耀眼,才能引你向凡尘看一眼你的信徒?

“领域不一样比不了吧。”张超摊摊手道,“高杨是生物实验室的助手啊,人家是大三科研狗...咳咳...科研人员,你是大一的娱乐风云人物,搞学术的不关注这些也很正常。”

“我跟你说,”张超凑近耳畔,神秘兮兮地,“最近我们系已经有四个女生在向我打听你有没有对象了,还有一个说要请我吃饭的,长得是真不错。兄弟我可是仗义,不仅那顿饭没答应,还统一回复我也不太了解,找个机会帮她问问,算是暂时帮你稳住了她们。”

我白了张超一眼,哪知他更来劲。

“你要不赶紧把这事儿解决了,我可就要‘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了啊,到时候别怪我没提前跟你打招呼。”

“你滚吧。”大掌一挥,堪堪错过张超的身位。

“瞅你那怂逼样儿,天天就知道窝里横,有本事找高杨去啊!”

“张超你给我站住!”



09

寒假的时候我回了老家,参加了同学聚会,因为没加上高杨的微信好友,依旧是通过高中同学和大学同学多方辗转打听到高杨寒假也并没有回家。

开学后,有一两个女孩向我表过白,被我极其含蓄地告诉她们我已经有喜欢的人。走在路上偶尔会被女生搭讪要微信,我从来没拒绝过,并非我有什么想法,只是每当我想起上学期开学时被高杨拒加了微信好友,我就再也不好拒绝谁。

其实真正算给我造成某种意义上困扰的是滑板社的社长,我的嫡系大二学姐。她个性豪爽幽默,人也好相处,而我因为对滑板确实感兴趣,平时向她请教也多,她欣赏我刻苦好学,平时给我开小灶也多,一来二去就熟识了。

她告白那天——我不确定对她来说能算告白吗,总之是那一天——正是我打算退社的那天,因为学业重担我不得不放弃几项业余爱好,她听完点点头,用很平常的语气说,退社可以,但有个条件,要当她男朋友。在我彻底懵住后她爽朗地笑出声来,说不愿意也没关系,又没签卖身契,当然是可以退社的,但是真有个忙要我帮,她希望我在五月社团节上表演一段帮他们招新,我爽快答应。

当然,我也认真回应了她,哪怕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讲出来的喜欢。尤其当我想到我以后是不是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向高杨剖陈喜欢,我甚至第一次向大学校友坦白,我喜欢男生。

她说Wow,迅速挑了挑眉表示了解,下一句话就让我哭笑不得。

“那你一定得是在上面的那个。”她面带微笑地说。

总之我们保住了珍贵的友谊,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友谊更进了一步,因此我得以通过她查到“系花系草评选赛”的后台投票情况。

这个评选的海选征集肇始于四月中旬,是计算机工程学院学生会起的头,为院里的四大系甄选系花系草,其中就有我们计算机系。起初我觉得这种比赛太过无聊,根本不打算关注,但学姐却一直撺掇我参加,说我在计算机系近乎人尽皆知,参选的胜率很大,又说她兄弟是负责人,算是给她一个面子,最后还提到了高杨,她问我你难道不想知道高杨会不会给你投票吗?不得不承认,我被她说动了。

但我事后和张超讨论的时候仍然很不解,我不明白学姐为什么对我和高杨这么操心,张超沉吟一声,语重心长地问我:“黄子,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生物叫CP粉?”



10

张超帮我搜罗了一堆照片,有我穿白衬衫唱《Perfect》的,有我上篮得分的,有我三分出手的,有我整个人腾空跳滑板的,也有我在闪光里跳popping的,摄影社奉命拍摄文体活动照片,而我一向表现亮眼,精彩瞬间可谓应有尽有。

张超问我想选哪一张,我前后滑了滑屏幕,决定都不要,我问他如果我想要高中的照片,他能帮我搞到吗?张超愣了一下,立刻张大嘴巴:“你不会是想要...”

我点了点头。

“你得请我嗦五碗筒骨粉。”

“嗦多少碗都行。”

后来,张超先联系到高杨同届的学生,从他们手里借来了刻录的DVD,顺丰邮寄隔日到达后,从DVD播放页面截下我登台表演的画面,再交给摄影社进行后期锐化和调色,最终才有了参赛选手照片里白衬衫牛仔裤,被舞台灯光照耀得满身星辉,而神情温柔的黄子弘凡。

张超,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总之,嗦多少碗筒骨粉都行,真的。

除了最重要的照片和个人信息,还有一个设计标签的环节。这一part对我来说倒是简单,#校园十佳歌手第四名 和#校篮球赛MVP 就足够有分量,最后一个可有可无。话虽这么说,学姐推荐的#滑板社继承人 因为涉嫌“诈骗”当然被我严词拒绝,而张超推荐的#“舞动P大”团体二等奖 又毫无新意,很有些深谋远虑的我突发奇想,不如借此机会甩掉一些不必要的桃花债。

“你确定要写#喜欢男生 吗?”学姐似笑非笑地问。

珊瑚似的夕阳照耀在我的脸上,我没有回答,靠在顶楼扶手上看从教学楼走出的人潮头顶,忽而福至心灵地发问:“你真的能保证高杨一定会看见吗?”

“能。”

“为什么?”

“特殊渠道,不方便说,但我能保证。”

“好吧。那我想写#有一位同性爱人 。”

只要我的爱人/是珊瑚似的夕阳

傍着我苍白的脸/显出鲜艳的辉煌



11

我本以为我说自己有同性爱人,就会有不少女生因此失望,转移投票对象,谁知反倒一骑绝尘,以近乎压倒性的优势当选计算机系新一任系草,张超打趣我说没想到这种评选还要比政治正确。

查后台的那天晚上,我一边划着鼠标既兴奋又不安,所以滚得飞快,惹来张超的抱怨:“你小心别看漏了,我们仨里就你一个人见过高杨的微信名。”

不会看漏的,高杨的微信名是「羊.」,一个“羊”字加一个英文句号,非常简约直观。

“诶诶诶是不是这个是不是这个?”张超指着「羊.」问我。

“我看看我看看,一二三四五...他给你投了九票诶。”学姐凑过来数。

“你小子行啊...”张超搭着我的肩一通乱捏。

而我用手撑着嘴巴,把即将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的嘴角埋在手掌里。

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后台只能看得见微信名而点不开信息页面,就算高杨的微信名真的是「羊.」我们也不能确定是不是重名,以及,每个人都有十票,高杨没有投给我的那一票究竟投给了谁?

“怎么?还不许人家给看得顺眼的妹子投一票了?我跟你说十票都不够我投的。”

张超一如既往,我也不知道该称他旁观者清还是狗头军师,他总是恨不得我下一秒就跑去跟高杨告白,把自打高二起他就听烂了的故事和感受原原本本给高杨讲一遍。

“你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他都给你投了九票了,剩下那一票有什么不好问的?”

“但是那九票又不一定是他投的。”

“你还觉得他讨厌你啊?”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他老躲我,而且每次我找他,其实也就两次,他很快就跑掉了,我觉得...”

“停停停,那你去问问他讨厌不讨厌你不就知道了?”

“可是万一他讨厌我,我何必要自讨没趣,还给他徒增烦恼?”

“可是你在这瞎猜也猜不懂人家的心思啊,万一他不讨厌你呢?”

最后就是无限循环,谁也无法说服谁。所以,哪怕我已经知道在“计算机系系草系花评选赛”里高杨疑似给我投了九票,最终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做。

有一说一,张超骂我怂逼不是没有道理的。



12

五月的社团节,我受邀在滑板社摊位进行表演,吸引了两层围观的学生,学姐正笑逐颜开地向来填报名表的同学讲述滑板社的光辉历史,而我在腾空落地又抬头的瞬间认出了一双似曾相识的漂亮眼睛,泪痣是溢出的星辰,我在星河里徜徉。

因为隔着不知所以的观众,我们好像都不惧怕对视了。

高杨当然只是路过,我只能目送他远去的背影,见证他的回眸。

回眸、回眸,当我意识到这回眸可能代表眷恋时,一首歌已临近结束,我才感到后悔。

为什么没有上前追问他一句呢?但是现在还不算太晚,对吗?

“张超,你替我。”我收起滑板,趁着两首歌的间奏朝他道。

“啊?”他从手机里抬头。

“我刚才看见高杨路过,我要去问问他。”

我庆幸着高杨远去的方向始终只有一条路,好像上天都在帮我,让我在月光粼粼的未名湖畔再次发现那个背影,朝他喊:“学长!”

“高杨!”我大着胆子边喊边跑向他,因为太引人注目,过路的行人在我路过时都要看我。

他转身,稍稍歪了歪头,柔软的刘海被月光梳篦过,顺从地贴在前额,修长的脖颈在月光下白得发光。

心脏越跳越快,猛烈叩击着胸腔,我将这一切怪罪于被我捏瘪易拉罐的百事可乐二氧化碳含量太足。

“我、我、我...”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撑着膝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高杨的眼睛正在注视我,告诉我:没关系,别着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留给倾诉。

“我可以追你吗,学长?”我忽然笑起来,因为忽然意识到我刚才就是在物理意义上的追他,所以又自答,“我好像已经追到了是吗?”

“嗯?”

“高杨学长,你记得我吗?我是说,你记得四年前,你在高中的后巷里给过一个男孩一瓶水吗?那是我,你记得吗?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好漂亮,不是,好吧我承认我是一见钟情,但是从那至今的每一秒,我都比前一秒更喜欢你。”我深深地呼吸着,努力把过程的每一个细节都讲述清楚,讲起心绪来则要更细致,手脚胡乱比划地,“就是这样,学长,我喜欢你,可能、应该比我说得还要更喜欢,我,我可以追求你吗,至少给我个机会可以吗?”

“不用了吧。”高杨揉了揉眼睛,开口轻轻,耳朵里像飘进一阵雾。

“啊...”

“你不是...已经有一个同性爱人了吗?”

我只好祈祷月色并不能很好地反映我的脸颊有多红,手足无措地解释着:“那个,那个是我...”

“那个是我吗?”

他问话的时候带着笑意,被戳中小心思的我羞得低下头拼命点头。

“黄子弘凡,”我下意识抬头,看见高杨正柔软地笑,泪痣像一颗星星,“情侣的第一步是要牵手吗?”

我握住他两只细白的手腕,捱着害臊凑近:“朋友的第一步才是牵手,情侣的第一步是接吻。”



END

*羊视角在构思了!但是得缓缓再写!《荆棘月亮》就算更新慢也不会弃坑的我保证!最后感谢看到这里,感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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